曾經人煙稠的高洼村,如今只剩下幾戶老人守。這些老人見證了鄉鄰們時不時回村,而村子也在人們心中逐漸沉寂。然而,在過去幾年里,這個村子竟然出現了三個當“”的家庭。難道所有的好運都被這一家人獨占了嗎?這個家庭正是我大姐夫家。大姐夫的家離我家有十多里路,以前去一趟姐夫家確實不容易。需要趟過一條大河,走四五里的大路,然后上山爬坡,走的都是狹窄的小路,花費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這片種地的塬地。再走半個多小時,陡峭的下坡路只能容納一人通過,才能到達大姐夫住的村子。這個村子做高洼,正如名字所示,是一個低凹的地方。離村幾里外有一條小河,也有一眼泉水,村里人世代飲用。人們需要馱著水桶或者騎著驢花費一個多小時才能取水。我親經歷過,背一桶水會讓人不過氣,發,汗水順著服和臉頰流下來。連取水都如此困難,種地就更加不易了。在這個村子里,想要看到外面的風景,只能抬頭仰。這里總是給人一種抑,讓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“井底之蛙”。
我真的不明白,當時的老父親怎麼會同意將我大姐嫁到這個偏遠落后的小村子。外面的人也許有自己的,但是村里的人卻沒有人在意。然而,誰都不愿意在這樣偏僻落后的地方待下去。這幾乎為了村里人默默達的共識,即便再苦再累,也要供孩子上學讀書。家庭經濟困難,文化水平匱乏的孩子們,如果想要出人頭地,他們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、辛苦和艱苦,克服各種困難。高洼村的孩子們做到了。他們來回上山爬坡,終于完了小學的學業。然后他們去了十里之外的地方讀初中、高中。每個星期天下午,他們背上足夠吃三天的干糧,然后等到星期三父親送來又足夠吃三天的干糧。他們咀嚼著干饃,喝著開水,艱難度日。他們經歷了苦難,獲得了回報。80%以上的家庭有人進編制工作,還有人開建筑公司、醫藥公司,更多的人為了老板。現在,每家每戶都有樓房,甚至有人在市區或省城購買了房產。這些都是值得贊揚的,更讓人驚嘆的是,這個村子竟然出現了三個當的家庭。這個家庭就是我大姐夫的家。姐夫的三個兄弟在分家時,每人得到了一個土窯。每個窯既是灶臺又是床鋪,既是廚房又是住所。如今,小院已經廢棄,窯破爛不堪,但是在每個窯里,都有一個至高無上的榮耀。這個榮耀就是住過這三個窯的家庭,每個家庭都出了一個“當”的人。姐夫的大哥的兒子剛剛從人事局副局長調任為教育局副局長,我外甥是華能集團下屬一煤礦的副礦長,姐夫的弟弟的兒是鎮上一所兒園的園長。雖然這些都不是什麼大,但是在這個貧窮偏遠的地方,同一個家庭出現這麼多“當”的人,絕非尋常。這些人都是領導層,確實取得了出人頭地的就。或許正如吳浚在《飛龍全傳》中所說的:“寒門產貴子,白戶出公卿”。貧苦的家庭把自己所有的期都寄托在孩子上,孩子們都懷著父母的期去求學考試。他們自己承著巨大的力,他們更加吃苦、堅強、懂事,他們有一種不服輸的神。為了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,他們不懈努力,功的幾率更大。正如“天降大任于其人也,必將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其,空乏其,行弗其所為,所以心忍,增益其所不能”的道理。
如今,村子里只有幾位老人習慣了城市生活而選擇獨居。但是,村里已經通上了自來水,道路也修建了化,每逢周末或者節假日,這里都了許多人“打卡”的地方。他們自己烤,喝酒,野炊的樂趣,到了村子的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