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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梅,今年32歲,已經結婚8年,有一個兒子。我的婆婆張莉今年已經58歲了。一直對我很冷淡,甚至無視我。當我懷孕生子的時候,不僅沒有來看過我和孩子,甚至連句問候都沒有。我心里當然非常失和難過。比如,我生下兒子小寶的那天,就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。但是我沒有想到,就在小寶6歲生日的那一天,婆婆突然中風昏迷,被急送進了醫院搶救。

我和老公趕到醫院時,醫生說已經離了生命危險,但是需要住院觀察。我的心里百集,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婆婆虛弱地看著我,語氣比往日誠懇了些:“梅兒,這次突發病讓我覺到時間不多了。我想對你道個歉,這些年我沒有盡到一個婆婆的責任,沒有諒你。你當初來到這個家,我本該多關心你,但我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冷落了你和寶寶。我真的很自責,請你原諒我這老太婆吧。”

我很驚訝,沒想到竟會主跟我道歉。看著因為病痛而深陷的眼窩和細長的手指,我的心里五味雜陳。過了一會,我終于開口:“婆婆,我原諒你了。你現在已經知錯了,我相信以后我們會有更多時間慢慢彌補的。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。”婆婆眼中似乎終于有了些許亮,虛弱地對我笑了一下。我也輕輕握住了的手。

就在我們有了些發自心的流的時候,病房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了。一個護士慌張地跑了進來,對婆婆說:“張,剛剛查到你的最新檢查報告,你得了晚期胃癌,必須立刻開始化療!” 我看著婆婆淚流滿面的樣子,心如刀絞。來不及反應,醫生和幾個護士就趕了過來,說要立刻為婆婆做一些化療前的準備工作,然后就把推出了病房。婆婆被推出門前,還焦急地回頭看我,眼神中著深深的哀傷和不舍。我點點頭,跟著就在原地淚如雨下。

出了醫院,我給老公去了個電話,讓他趕去醫院照顧婆婆,自己開車去了學校,接了小寶就直接回了家。一路上我強忍著淚水,不想讓小寶看出異樣。到家后,我忙前忙后為小寶準備好了晚飯和洗漱用品,又幫他溫習了作業,這才有時間獨自坐在暗,讓眼淚流個夠。

我實在無法相信,一個多月前還正常的婆婆,如今卻得了晚期癌癥,正在生死邊緣掙扎。我想起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和哀傷的眼神,還有請求我照顧好自己和小寶的話語,不紅了眼圈。這些年來,我一直因的冷漠而怨恨,沒想到臨終前卻想到了我和小寶。我到既愧疚又心疼,人生的變故來得太過突然,我還沒準備好面對這樣的轉變。

從那次開始,每周末我都會帶小寶去醫院看婆婆。小寶會把學校里的點點滴滴跟婆婆講,婆婆雖然病重,但聽到他說話總是瞇起眼睛笑。我看到小寶能帶給婆婆一點藉,心里的結也漸漸打開了。

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,婆婆的日子已經不多了。一個冬日的早晨,醫生來到病房,告訴我們婆婆時日無多,機能正在迅速衰竭。我抱著淚汪汪的小寶,心如刀割。這時婆婆已經沒法和我們說話了,只是虛弱地看我們一眼,就閉上了眼睛。我安頓好小寶后,立刻開車駛向了機場,登上了前往北海道的班機。婆婆生前跟我說過,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一次冰天雪地的景。我不能讓帶著這個心愿離世,即便已經太遲了,我也要為這最后的心愿。

我一個人來到了北海道,在皚皚白雪之間漫步。寒冷的空氣讓我渾發抖,可這冰天雪地的景得令人窒息。我不想象著,如果婆婆也能來到這里,該會有多開心。這個誤會重重的老人,我還來不及為做些什麼,就要離開人世了。這不公平的安排讓我難過極了。已經失去意識,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,全滿輸管,儀上跳的線條暗示著即將離世的事實。老公紅著眼眶站在一旁。婆婆枯槁的手指輕輕,搭在我還有些凍紅的手上。就這樣,在我們家人的目送下,婆婆終于離開了人世。沒能看到北海道的雪,但我想最后還是用盡全力,到了我想與心靈相通的決心吧。

婆婆的葬禮很簡單,來的也幾乎都是些老朋友。下葬那天布,我們一家站在墓前,小寶突然哭出了聲。他還小,可能不太理解死亡的意義,卻本能地到了傷痛。我抱著他,自己也再次潸然淚下。原來在我以為對我冷漠無視時,已在心里把我和小寶當自己最親的人。我為忍和我自己的誤會而深深自責和難過。我抱著日記本,終于痛哭出聲,為我們之間太過晚的理解和重逢而悲傷不已。

我開始學著去充實自己的生活,比如常常一個人出門散步,課余時間報名學畫畫,充實自己的業余生活。我也時常帶小寶回憶婆婆,給他講一些婆婆生前的事,叮囑他要好好念書,長大后要為一個對別人細心的人。我希通過自己的努力,彌補婆婆生前那些沒能相的時

時間飛逝,轉眼小寶上了中學。有一天放學回家,他神兮兮地我到書房。我一進門,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個禮盒。原來是他用自己攢的零花錢,買給我的禮。我打開一看,竟然是一幅北海道風景畫!“媽,這是為了紀念你和曾經的心愿。”小寶靦腆地說。我紅了眼眶,把他懷中。我知道,婆婆如果能看到這一幕,該會有多開心啊。

我記得在其中的時候,寒風刺骨,讓我凍得瑟瑟發抖;記得漫天飛舞的雪花,在下像鉆石一樣閃爍;也記得踩在腳下咯吱作響的積雪,冰冷而又松。我一個人坐在雪地上,著遠蒼茫的白雪,默默流下了眼淚。我不是為寒冷或孤獨而流淚,而是為了婆婆,為我們之間太過晚的理解和錯過的時而難過。臨終前最大的心愿,就是親眼看看北海道的冰雪世界。我知已經無法如愿以償,但我想,至我得替這最后的心愿。

如今十多年過去,一切都似水年華,變幻莫測。而這張畫,卻如同一個傳遞聲音的斗,將我帶回了那些逝去的歲月。“媽,你是不是又想起了?”小寶關切地看著失神的我。“嗯。”我笑著點頭,“這幅畫真的很,也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。謝謝你,寶貝。”我著小寶的頭發,心中泛起一淡淡的藉。也許,上天終究還是眷顧我和婆婆的。它讓婆婆在生前短暫地到了來自我和小寶的關;它讓我有機會在婆婆生命最后的時刻,為了心愿;它也讓小寶繼承了婆婆對我的用心,通過這份驚喜禮溫暖了我多年后的今天。也許,這就是命運對我們最好的安排吧。

我們母子站在飄窗前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那幅畫,直到小寶的手機響起,提醒他該做作業了。我目送著他哼著小曲兒離開,心里慨萬千。我開始整理婆婆生前的,準備淘汰或捐贈一些不用的東西。當我翻看的相冊時,發現了一張奇怪的照片。照片上是一個稚的小男孩,大約六七歲的樣子,正笑嘻嘻地站在庭院里給婆婆拉著小提琴。“這是誰呢?”我自言自語。就在這時,老公回到了家。“你在看什麼呢?”他走過來,看了眼我手中的照片,臉頓時變得很難看。我驚異地看著老公,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預。這個小男孩,會是婆婆年輕時早夭的兒子嗎? 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輕聲問老公:“這孩子,該不會就是婆婆逝去的兒子吧?”原來真的是這樣。婆婆一生遭遇太多變故,難怪格會變得孤僻寡言。“婆婆從沒跟我提起過這事。”我嘆道。沒想到,這樣一個看上去冷漠的老人,心中竟飽這麼多苦痛。我不的遭遇到更加難過。“不過,這也許就是格轉變、和你疏遠的源吧。”老公握住我的手,“那時候的創傷對打擊太大了。承不住的時候,只能選擇躲進殼里。”我點點頭,覺自己終于理解婆婆多年來的冷漠寡言了。原來,并不是真的想疏遠我們,而是長期的創傷讓不得不保護自己。這份理解,讓我覺得也終于過上了一點點安寧。“不過,幸好最后還是接了你我。”老公溫暖的大手覆上我的,“這麼多年了,我看得出真的很開心能跟咱們團聚。只是沒來得及說出口而已。”我們相擁在飄窗前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