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父親自從右腳開始疼痛后,一直就在我家周圍百米范圍。他的主要活地點是那兩塊菜地,一瘸一拐地鋤草、澆水、施,佝僂著背,著上,不怕日頭多烈,不怕曬得黝黑,只要自得其樂。除了去理發和偶爾外出之外,他就守著他的那兩塊菜地。對他來說,勞作就是運。哪怕冒了也要去菜地作,他說出一通汗就好了。他的生活作息很有規律:不趕早,也不趕晚,除了看莆仙戲,偶爾和老母親吵架、生氣,或者就是勞作,除了雨天他就是在我家周圍百米范圍勞作。沒想到,昨天他卻突然改變了:早飯吃得比平時早,也沒有去菜地勞作。最重要的是,他穿上了他只有在節日外出時才穿的服。哦,對了,今天是要去做核酸檢測啊!他說核酸檢測好了,讓人心安。他說這該死的疫,菜都不能賣了。他說舊社會的疫都死了好多人啊!他說現在很嚴重,發現得早才行啊!他對老母親說:“老伴啊,我們得早點去,要帶一把小椅子,還有傘。”老父親就像去趕集一樣,吃過早飯后,就帶著老伴出發了。我去做核酸檢測比較晚,剛要出發,老父親和老母親就回來了。我問他們是不是太快了?老父親說,早去人啊,現在很多人了。他還說,很好啊,照顧我們老年人,給我們獨立的通道,還在另外一個站點。他形容著棉簽往嚨里一弄,還有模仿的作,說:“就好了。”他特意強調說:“都好了,都好了。”老父親還催我快點去核酸檢測,說檢測完了,我們就心安了,就好了。他還叮囑我排隊時要帶傘。說完后,他就服,拿起鋤頭去修理菜地了。這時已經是早上九點,太有點烈。我看著他一瘸一拐地還有點匆匆忙忙的樣子,忍不住叮囑他慢點走。他說:“知道了,你快去排隊吧!”當老父親又開始在菜地勞作時,我也去站點進行核酸檢測了。這時,一陣輕風吹來,我突然想:老父親今天出征,疫絕對被這一陣輕風消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