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| 春風圖 | 網絡的花會永遠綻放在天空。那個染著頭發跟爺爺分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的孩,還是離開了。我記得這個姑娘,聰明漂亮,看漫畫,主持過英語朗誦比賽,會唱英文歌。雖然生長在單親家庭,但是樂觀開朗;差點要去讀大專,但是憑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浙師大,免試保送華師大研究生。但卻被網絡暴力殺死了,因為染了頭發。

2022年7月13號,鄭靈華帶著研究生錄取通知書來到病房找84歲爺爺。孩說,雖然自己是單親家庭,但是爺爺教會了什麼是,以及如何一個人。考研的力之一就是為了讓爺爺親眼看到上研究生,并以為驕傲。去年11月開始,孩的爺爺就因為腦梗、心梗和腸癌中晚期住院了,鄭靈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進到了醫院。爺爺看到通知書很開心,也很高興。跟往常一樣,將這一天的事拍了照片分到了網上。為了照片拍得一點,還特地染了一頭的頭發。

平時鄭靈華的點贊量也就在幾十,多的時候能上百。結果,這兩張照片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,評論數不斷上升。一夜之間,擁有了很多的“份”:陪酒、妖怪、夜店舞、酒吧陪酒……網上無休止的惡意揣測、謾罵紛至沓來。有人說“一個研究生把頭發染的跟酒吧陪酒一樣。”有人說“外圍大學?”還有人則直接攻擊的爺爺,“你的老伴可以瞑目了。”他們開始攻擊孩,攻擊孩的爺爺。還說,因為孩染了發,老爺子被嚇得住院,甚至有的開起了爺孫倆的“黃謠”:“還以為是老爺子考上了,還迎娶了小姐姐。”撲面而來的惡意瞬間吞噬了這個99年的小孩,全平臺追著私信辱罵的人當中,甚至還有刑法學畢業的人。試圖拿起法律的武,但效果甚微,在自救半年后,這樣一朵優秀的玫瑰花還是被人掐掉了。在與造謠者斗爭的這半年里,患上了抑郁癥。在生命最后兩個月里,鄭靈華不止一次跟好友說自己想自殺,想跳樓,想上吊。如果時間回到這一天,孩還愿意發這一篇博文嗎?

在這個社會,好像孩子很容易到網絡的猜疑。孩過的好,就說“誰知道是不是……” ,孩能力強就說,“你怎麼證明……” ,孩學歷高就說,“讓我來考考你……”一句暗示極強,又不點的話,讓這些攻擊者瞬間心意相通,進而發出狂笑。他們在笑什麼?是他們心中固的職業歧視和對的厭惡。

去年跟鄭靈華一同被造謠網暴的還有一位安徽孩。2022年7月17日,安徽姑娘小俞在網上曬出了自己的訂婚照。小俞姣好的容貌卻引來一批好事之徒,開始有人在評論區制造謠言,最開始領頭的網友說,是某會所的8號技師,自己知道訂婚后很“傷心”。他還在自己的賬號上曬出了會所的照片,暗表示自己和俞士有過“服務關系”。一時間,這名網友的評論引燃了那些心齷齪、思想腌臜的人心中邪惡的引線,評論區開始躁了。不網友都表示自己找過“8號技師”,各種污穢的語言接踵而至。

18號小俞報警,并拿出自己社保記錄表示自己是在某私企從事財務工作,并非網友所說的8號技師。但是,直到20號,還有人在調侃:“兄弟為你好,做個婚檢吧。”后來,最開始謠傳小俞是8號技師的網友迫于力刪掉了評論,還說這只是一個小段子,是開個玩笑。這是玩笑嗎?并不是。從本質上看,這種流行于互聯網時代的誹謗現象,是網絡空間帶來的距離與疏離的副產品。有研究者曾從心理層面分析,網絡暴力的機通常分兩種:道德審判,或宣泄式的惡意攻擊。暴力違法犯罪的本很低,甚至于沒有本。此外,由于事后維權本高、取證難等問題,更加縱容了網絡暴力的泛濫。

今年2月14日,曾開著拖拉機到西藏自駕旅行的山東網紅管管去世了。他的妻子發布視頻稱,管管是因為不堪黑網暴才輕生。“長達半年多,(丈夫)被一個黑網暴,辱罵謾罵,挑唆,我老公不了,選擇喝農藥自盡。經搶救無效,已離開我們。”管管在往期視頻里近半年以來,有數名固定黑無緣由地對其進行網絡跟蹤暴力,導致其神抑郁,甚至出現厭世心理,停播大半年后復播,黑們依然沒有停止過對他的網絡攻擊。最后一條視頻中,管管發布了一名網友的信息圖片,并配文“此人組織領導十個群網暴我長達半年之久。”

這是一次有組織有目的地對他人進行的網絡施暴。就這樣,管管喝下了農藥,留下了三個月大的孩子和兩位60多歲的老人。國外的多個調查都證明,那些惡毒語言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普通人,甚至還有生活幸福的個,那些充滿戾氣的人并非都是生活不如意的。有的出于發泄,有的是無聊,還有因為偶然的變故,一些人在網絡空間會突然表現出極度的苛刻、冷酷與殘忍。

流言比流蔓延的速度更快,比流星所蘊含的能量更巨大,比流氓更有惡意。這些網絡暴力事件呼喚著我們對于他人的尊重和善意。無論在何種境,我們都應避免將負面緒發泄到陌生人上。在網絡上說話時,我們應該意識到每一句話都可能為刺他人心臟的一把利刃。讓我們共同努力,創造一個更友善、尊重和包容的網絡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