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聞報道：清華北大人大三家學子爭奪食攤主“鵝阿姨”和“灌餅阿姨”的故事引起了廣泛關注。隨后，復旦和上財附近的“灌餅阿姨”也為了熱門話題。有人預測，如果繼續發展下去，各大學附近都會涌現出類似的“阿姨”。然而，有一個角度并沒有引起太多注意，那就是這些阿姨們都是通過微信群來接單、排序和收款的。這種方式是線上化時代最基礎的信息連接方式，相當于微信時代之前人工排隊和手工記單的延續。即使是那些沒有在外賣平臺上開店的食攤主，也在花費大量力來管理微信群，特別是在高校和大眾住宅區附近。
與外賣平臺和微信小程序相比，經營微信群的力本非常高，幾乎是線上方式中最依賴人工的一種。然而，正是因為如此，微信群創造了一個實空間和虛擬空間相結合的社區，延續了一種仍然存在于“面對面”社區中的效應。人們通過將人拉食群來建立聯系，雖然效率較低，但非常準確；商家在訂餐和排隊之外，通過優惠、微信紅包和日常寒暄來維系群生態，雖然流的次數不多，卻產生了一種陪伴。在當今社會，人們的食住行需求都必須通過技介來實現，這種群保留了一種虛實結合的街坊社區觀。
在過去的幾年里，微信一直保持著人社的特點，穩穩地坐在人社會的基礎上，并且把握住了因為先發優勢而形的規模化關系網絡。隨著社的創新和發展，個越來越凸顯出來，傳統的人網絡所帶來的限制逐漸減弱。此時的微信群和朋友圈模式，因為與線下傳統社方式相似，提供了一種新的傳統介維度。這麼多餐館仍然堅持使用微信群訂餐的渠道，證明了人關系網絡的價值，也表明還有更多的潛力可以挖掘。
“鵝阿姨”和“灌餅阿姨”的故事與這種社方式保持了一種一致。經營者像長輩一樣照顧著年輕人，他們之間建立了長期的信任關系，重新出現了街坊和社區的概念，商業關系藏在人往中。當“鵝阿姨”出圈后，大量的關注和客流給帶來了很大的力，實際上就是人群被打破邊界后的恐慌。當然，如果食攤主們開始在外賣平臺上開店，又會呈現出另一種景，鵝只是鵝，灌餅只是灌餅，更規范的機制會增強契約，同時也會削弱人社的親切。
過去人們常常討厭所謂的人圈，厭煩人帶來的力和包袱。然而，當虛擬空間真正能夠將每個個隔離開來時，實的、有溫度的社又會不時出現在新的都市故事中，即使只是作為背景的一層微弱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