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,環球時報年輕記者付國豪的離世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討論。這一事件引發熱議的原因主要有兩個:一是在“港”期間,他遭到圍毆和綁縛,高喊著“我支持香港警察,你們可以打我了”的激言辭;二是他年僅三十歲就被抑郁癥奪去了生命。抑郁癥這個詞讓我不到茫然。一提到抑郁癥,我就會想起三、張國榮、喬任梁,還有我小區里的某個鄰居阿姨,他們最終都選擇了同一條路。我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個初冬的清晨,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,我從窗口看下去,遠的花壇旁停著救護車和警車,人群在私下議論紛紛。我急忙下樓一探究竟,原來四門五樓的阿姨在凌晨時分跳樓了,早上被發現后報了警,警車和救護車都趕來了,可是已經沒有了呼吸。我模糊地記得大約五十多歲,孩子正在上大學,平時不怎麼說話,偶爾看到推著小車去買菜,我腦海中唯一留存的記憶就是漸行漸遠的背影。
《我在神病院抗抑郁》這本書讓我對抑郁癥有了更多的了解。書中曾提到:“們是純真而溫暖的,所以們的神并沒有生病,只是們的大腦。在面對巨大沖擊時,為了保持善良,我們的大腦選擇了傷害自己。”抑郁癥患者自殘和自殺的心路歷程就這樣展現在我眼前,對此我到無奈和心疼。在這個世界上,有一群人時刻與崩潰抗爭;然而,在這個人間,同是一種奢。“結束自己的生命是一種解”,這是抑郁癥患者最殘酷的自我救贖方式。
我有一個悉的老朋友,退休后和老伴兒在龍口買了一套房子,在一年中的幾個月里,他們會去那里海灘和,這讓我非常羨慕。昨天,他給我打電話說家里遇到了巨大的變故:他的老伴兒因抑郁癥在龍口去世了,他因為傷心過度導致心梗,經過搶救才得以保住命,目前他正在天津的家中靜養,希我能幫忙找個會做飯的阿姨。他特別強調他的兒子工作很忙,而他自己并不會做飯,非常懷念他的老伴兒……曾經互相扶持的老夫妻突然間只剩下了一個人,我能夠深刻地理解這種孤獨和無助。無論是在工作單位還是在家庭中,抑郁癥患者并不見。抑郁癥的病因復雜,病程漫長,很難自愈。書中說抑郁癥患者最害怕白天:“咬牙關熬過生不如死的早晨,熬到痛苦不堪的中午,迎來明好的晚上。每當黑暗無邊的白天到來時,我會告訴自己:活到晚上,至活到晚上,活到晚上,一切都會好起來。”“悲觀、疲憊、頭疼、厭食,緒和都在痛苦的掙扎中,時時刻刻都在對自己提出質疑:我是不是多余的人?”作為一個未經歷過抑郁癥的人,我能給予的唯一幫助就是不嘲笑、不說話,不底線,以對待正常病人的態度來相。這本書的結局非常圓滿,作者不僅治愈了抑郁癥,還找到了,“接了生活的不完,與自己和解”,這或許是治療抑郁癥的關鍵所在。我曾看過馮唐對俞敏洪說的一段話:“想要不得癌癥,他有個好建議:做個‘混蛋’!心要強大到混蛋,你得癌的機會會一些。你越憋著,越是個好人,越不罵街,越替別人著想,當然不是說這些不好。你太好了,就會出現問題,就容易出問題。”我想這段話也適用于抑郁癥。良善的人啊,愿你們能夠走出圍城,好好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