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過父親的后事,我深刻地意識到了戰友勝過同學,以及這種真摯友誼的珍貴。我廖俊清,今年35歲,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相對孤獨的人。除了一些同事和親戚,我在生活中幾乎沒有朋友,那些老同學、老家發小,甚至一些曾經的朋友,在我離開老家和工作之后,漸漸地淡出了我的生活。相反的是,我的父親非常擅長維系人際關系,他和他的高中同學之間的友特別深厚,幾乎可以媲親人的關系。

我的父親是80年代的高中生,已經畢業了40多年,但他始終保持著與45位老同學的聯系。為了重新尋找高中同學,父親花了半年多的時間組建了一個同學群,并開始每三年舉辦一次同學會。每次聚會,雖然大家平攤費用,但父親總是愿意承擔大部分費用,以確保同學們能夠聚齊。此外,父親還會在同學們有困難時候出援手,幾乎沒有一個有困難的同學被他忽視過。

我知道的兩個例子是這樣的:一個同學住在我們老家隔壁鎮,在23年前,他家遭了洪水,房屋倒塌,一無所有。父親得知后,第一時間去安他們一家人,還請了小貨車將他們接到我們家住了一個星期。那時候,我父親每天都會款待他們,為他們提供食宿,還會給他們買服。后來,那個家庭非常激我們家的幫助,在洪災過后連續五六年送來土特產表達謝之。然而,后來他們再也沒有送過任何東西,可能是因為我們搬到城里去住了吧。

另一個同學是來自同個鎮但不同村的。在15年前,他的妻子得了癌癥,需要15萬的醫療費用。父親毫不猶豫地拿出了自己一萬多的年終獎捐給了他,并在同學群里呼吁其他同學幫助他。當時的錢數對我們家來說很大了,但父親無怨無悔地幫助了他。此外,父親也總是參加同學家庭的各種喜事和悲事,并且從來不會忘記送上份子錢或吊金。正因為他的大方和熱,父親在同學中的地位比班長和老師都高。

我曾以為這就是父親積攢的同學,一種無法割舍的誼。然而,當我們家有事的時候,父親的那些所謂的同學卻讓人到心寒。上個月,父親因心梗去世,我在父親的同學群里發布了他去世的消息,希他們能前來吊唁。然而,大部分人選擇了沉默,只有幾個人發來別詞。為了確保他們能來,當天晚上我再次發了一條邀請信息,但仍然沒有得到回應。只有那兩個父親曾經幫助過的同學表示會來,但最終他們也沒有出現在葬禮上。他們給我轉了吊金,但連個花圈或橫幅都沒有送來。看到父親曾經關心熱的同學們變得如此冷漠,我心里到很難,仿佛他們只是酒朋友一樣。

然而,在父親的葬禮上,卻意外地來了一群他的戰友。當時,我和母親忙著向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跪謝時,突然出現了12位老大爺。他們在我父親靈堂前列隊,向父親敬禮和鞠躬。我對這樣的場面到非常驚訝。后來,我從母親那里得知,那些人都是父親的老戰友。父親高中畢業后曾去當兵,雖然沒有在部隊待很久,只有5年,但因為他的退伍兵份,進了國企單位。父親的戰友來自五湖四海,我對此并不了解,只知道他們曾在湖南一起服役。雖然父親退伍后很與他們聯系,只是10年前在部隊活時短暫聚會過一次,并建立了戰友群,但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舉辦過聚會,平時父親更多地和同學朋友保持聯系。因此,我沒有在父親的戰友群里發布他去世的消息,覺得不好意思讓他們大老遠跑過來。然而,讓我沒想到的是,雖然我沒有主邀請他們來吊唁,他們卻紛紛前來,讓我到非常

更令我的是,他們一個個滿臉傷地拉著我和母親說,以后家里有困難需要幫忙,盡管說出來,他們一定會盡力幫助。他們說父親不在了,他們就是我的叔叔伯伯,有事就告訴他們。其中一些叔叔伯伯甚至要了我的聯系方式,說我去他們所在地時,有事就找他們,即使沒事也可以去他們家里坐坐。此外,他們一個個包的吊金也非常厚,全都是500以上的。還有一些沒能來的戰友,也托人包了不錢。我事后算了一下,來了11個人,但有23個人包了吊金,總共2萬多。我和母親都被他們的舉得痛哭流涕,沒想到父親這些年沒有聯系的戰友,在這個時候表現得比那些老同學更有誼。

在父親的葬禮之后,我加了他們的戰友群,先是謝了他們的關心,同時表達了替父親回報他們義的決心。無論誰家有事,我都會盡力幫忙,無論是出錢還是出力。我會大力支持以后的聚會,讓這好的戰友延續下去。我深刻地會到,戰友是除了親以外最難得的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