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經承接了一個價值60萬元的小型綠化工程,但最終只拿到了10萬元的工程款。在前幾次去求甲方的大爺們給點進度款時,他們總是暗示要好,讓我買煙買酒買補品,這些花費已經達到了快4萬元。然而,這種況逐漸形了習慣,每當他們的飯局沒有著落時,他們就會打電話給我。
"小張啊,這幾天再給你撥點進度款,下午過來一下。”我必須要非常懂事地表示激,像是被皇帝開恩一樣,主提出請客吃飯。甚至不能吃飯,只能"兄弟相聚",以此來聯絡。我還要帶上好煙好酒,預訂好飯局。開席后,我還要負責把氣氛烘托到兄弟相聚的人主題,然后繼續聽他們吹噓、夸夸其談。我必須非常恭敬地在酒過三旬后靜觀縣份功男人互相裝清高,攀比見識,指點江山、分析套路、詳解社會熱點、推送養生圣經。在飯局快要結束時,我還要在最盡興的時候提出想聽幾個功男士唱一首有故事的歌,然后繼續轉戰KTV,進行下半場活。
當然,到了KTV后,我再忙也要倒酒點歌,瘋狂點贊,但這些還不足以讓那些十八線城市的功男人盡興,他們還需要低黑短的會搖骰子的大學生,才能彰顯他們的雄魅力。
每一次"兄弟"聚會的最后,在把甲方爸爸們架到酒店開始和小妹打撲克之前,我總能拿到那張被啤酒浸泡的撥款單。不出意外的話,還是3-5萬元不等。
后來,我甚至開始害怕他們的電話,我只希這一切能盡早結束。可能工程早已經沒有利潤,我也只希能夠把本收回來。我已經竭盡所能地墊付了全部農民工的工資和材料款,因為我和每一個社會打工人一樣,都非常清楚沒有錢在社會上是多麼的艱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