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聚會帶來的思考和困

我距離那場意外已經過去2個多月了，但每每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幕幕，我還是忍不住心頭一。2022年8月7日那是一個明的周末，我剛洗完一周的臟服，正準備開始做午飯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一看屏幕，顯示的正是我媽的來電。我先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接，畢竟前些天我和媽媽因為我侄子上大學的事有些爭執。但想到已經有一周沒有聯系了，我還是接起了電話。“喂，媽。”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打招呼。“欸，是我，東東。”媽媽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，讓我的心瞬間揪了一下，“你最近忙嗎?”“也還行吧，一般般，沒什麼特別忙的。”我回答。“那你看......”媽媽停頓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用詞，“小華高考績出來了，你也知道考得不錯，上個好大學指日可待。你爸和我想請全家吃個飯，慶祝一下這個好消息。就定在下周六吧，你和張偉安排時間回來一趟，可以嗎?”我一聽到“全家”，立刻知道媽媽又要提錢的事了。想到前幾天和老公吵架的形，我有些猶豫:“媽，這事兒......我們再商量商量吧。”“東東，這有什麼好商量的!”媽媽立刻提高了聲音，“你侄子考上了這麼好的大學，簡單聚一下怎麼也該有吧。你就不能回家一次嗎?”“媽，我不是不回家......只是張偉最近可能有點忙，要看他的時間。”我支吾著回答。“就你老公忙!”媽媽語氣有些激，“自從你結婚，每逢家里有事，你老公都有理由不回來。好像我們家里有瘟疫一樣!東東，就一次家庭聚會，你也不回來嗎?”我一時語塞，媽媽說的也沒錯，老公確實每次都以工作忙為由不回我家。我心中很不是滋味，但也不好直接在媽媽面前點破。“那......那我再和老公說說看吧。您先別著急，我盡量理。”我苦地回答。“行行好，東東，你可一定說服你老公回來。”媽媽語重心長地叮囑我，“這麼多年了，他總不能一直都不把你娘家當家吧?你也勸勸他，當個家庭，才能和睦。”我隨口應了一聲，心里卻很不是滋味。掛了電話，我愣神坐了會兒，滿腦子都是媽媽不滿的話語。

這時候，老公張偉正好回家吃飯。我有氣無力地把媽媽打電話的事說了，他臉立刻就沉了下來:“又來?上次不是還讓我裝窮嗎，怎麼借錢還借不過癮啊!”“也不是借錢吧，就聚個餐而已。”我解釋道。老公冷笑一聲:“別糊弄我，哪次不是借錢的借口?你侄子上大學了，學費可不低。這次絕對也要‘慶祝吉祥’啊!”我無言以對，老公說的也有道理。我弟和弟妹這些年確實經常找各種理由向我們要錢，我和老公又不愿意直接拒絕我爸媽，一來二去錢也借出去不，卻很還回來。“也不是一定要借錢吧......”我還想開。“行了，不想去就不去!我才不上他們的當。”老公決絕地說。

“那，那我自己回去?”我小心翼翼地問。老公冷笑:“自己回去?沒門!上次我不跟著，你媽罵我小氣，還不是把你說得心煩。這次要回去，咱倆一塊去!”我稍欣，沒想到老公立刻變臉，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摔到了地上!“哐”的一聲，我心疼的三千塊手機就碎裂開來，屏幕上閃爍著雪花點。“你干什麼!”我驚呼道。老公卻理直氣壯:“干什麼?不還是為了你好嗎?上次咱們說窮也不信，這次正好手機壞了，有證據不是?你趕回去，就說手機壞了聯系不上，錢都攢著給你買新手機呢!”我還來不及反應，老公又自顧自說道:“正好咱們家這兩年經濟也不寬裕，買房子剛還貸，你侄子上大學也需要用錢。這樣一來，你媽肯定就不好意思開口要錢了。到時候咱倆也有個代!”我心中郁悶至極，老公這個做法未免也太過分了吧。但是想到媽媽的殷切盼，我也不好直接拒絕。正當我糾結想對策時，老公已經自說自話地決定:“就這麼說定了，我把手機砸壞，正好你回去也有個理由。我今天就說我加班，你自己回去。”我還來不及阻止，老公已經興沖沖地出門上班去了。我無奈地看著地上碎裂的手機，心里五味雜陳。為了趕上周六的家庭晚餐，我在周五下午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。

一路上，我再次思考著家庭聚會帶給我的思考和困。當我回到老家時，我發現家里已經布置得熱鬧非凡。院子里的石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，有紅燒魚、尖椒丁、 麻婆豆腐、蔥油拌面和各小菜。桌中央還放了一個大大的水果拼盤。媽媽一邊讓我吃飯，一邊嘮叨家常:“欸，張偉呢?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?又加班啊?”“對，公司有個項目在趕工。”我說，并趕拿出手機，“我這手機還壞了，聯系不太到他。”“你這破手機也該換了!”媽媽立刻接過話茬，“那麼大的人了，怎麼還用這種山寨貨!手機這麼重要的東西，你老公也不給你換.”“換手機要攢錢的，媽。”我找了個理由，并轉移了話題，“我爸人呢?”“你爸在屋里呢，等會吃飯就出來。”媽媽說，“小華他們也快到了，咱們一塊吃頓飯，好不熱鬧啊!”話音剛落，我侄子小華和他爸爸、媽媽已經到了。我忙迎上去與他們擁抱，并習慣地了小華的頭:“考上好學校了啊，叔叔阿姨們為你驕傲呢!”小華嘻嘻笑著，轉頭就跑到桌前吃飯去了。我到心涌起一久違的熱流，仿佛回到了孩提時代。吃過飯，我們坐在院子里閑聊起來。我弟開著玩笑說:“我看啊，東東姐回來的時候神可好了，一看就是生活無憂啊!”我笑著打了他一下:“瞎說什麼呢，哪有你想的那麼好。工作家庭的事兒多著呢。”“別聽你姐裝，家里現在可富裕了!”弟媳婦話說，“才買的新房子，車子也換了好幾輛!不像咱們，還在為房貸發愁呢。”我有些尷尬，趕打哈哈說:“哪有那麼夸張，新房子也是貸款買的，沒你想的那麼好。”“行了行了，今天聚會敘舊就好，別說這個。”媽媽打圓場道，“對了東東，這孩子高考完了，上大學要錢，你看你們家......”“媽!”我趕打斷，“我家現在也一般般，經濟力還是有的。改天再聊這個吧。今天聊點開心的!”媽媽的表頓時黯淡下來，我知道一定又是想找我要錢給小華上學。我立刻岔開了話題，心里卻很不是滋味。這要錢的事，我和老公商量過，覺得也應該適當給一些。只是今天聚會的氣氛這麼好，實在舍不得破壞，只能找機會再提。聊到十點多，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了。我看了眼手機，老公依舊沒回我信息。想來他加班怕是很晚才能回家，我便沒再打擾他。回到老房間，我躺在悉的小床上，久違的歸鄉涌上心頭。墻上還掛著我中學時的照片和獎狀，桌上的小花瓶里著我離家時媽媽送我的塑料花。這些悉的件都還原封不，仿佛一夕未變。我的記憶就像被凝固在這簡單的房間里，隔絕了外間飛逝的時。這樣的夜晚，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。別說我老公，連我兒子小鵬都已經十多歲，很再有和我依偎在一起的夜晚了。他總是關上房門，對著電腦游戲打到半夜。我在他房門外聽著電腦的畫面音效，覺他已漸行漸遠。回首這些年的婚姻生活，老公對我確實不錯。只是這格中的倔強與刻薄，卻常讓我疲憊。我時常在想，我們的是否也像小鵬一樣，在不經意間漸行漸遠。我們是否還能再找回當初的甜，重拾那份默契，使生活不只有妥協，而是和與溫暖。這些疑慮在我腦海里盤旋，久久無法眠。許久，我才在悉的床上沉沉睡去。

第二天一早，媽媽就在門外我起床吃早飯。我著惺忪的睡眼走到飯桌前，發現媽媽已經做好了幾個素菜，還炒了個蛋炒飯。“東東，趕吃早飯!等會還要去買東西呢。”媽媽一邊盛飯一邊說。“買什麼東西啊?”我有點意外。“你不是說手機壞了嘛，正好去買個新的。”媽媽說得理所當然。我這才反應過來，這手機壞了是老公編出來的借口。我正猶豫要怎麼應對，媽媽已經把我拉出了門。來到手機專賣店，媽媽立刻開始給我挑選新手機。我連忙勸阻:“媽，買手機要好好比價，不能心急。”“有什麼好比價的!”媽媽不耐煩道，“你不是說手機壞了嘛，趕買個新的。這麼重要的通訊工，能省嗎?”說著，就直接讓老板取出了柜臺里的最新款iPhone，一邊夸贊說效果好、照相清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