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只是很平常的一個夏天,迎來一個很平常的新學年。一堂很平常的課后,我在走廊里攔住了老師,絞著汗津津的手,準備開始一場艱難的對話。“老師,我經歷過放療和化療......(此省略一千字)我有時會不來上課,但我一定能跟上,請你理解。”老師聽后,輕聲說:“是這樣啊,你好可憐哦。”這種回應,似乎了我重返校園后不可避免的尷尬場景。聽到“你好可憐”和“我很抱歉”,以及每次必經的那一段凝固的空氣和尷尬的沉默也了家常便飯。我早已學會在這尷尬的沉默中,故作無所謂地笑笑。然而,這樣的回應為何會刺耳呢?或許因為他們只是在同我吧。但在我從小到的教育中,對他人的不幸表示同,難道不是一種對他人關心的現嗎?這讓我開始思考同心和同理心的區別。

心是一種對他人的麻煩、不幸和悲傷到關心和抱歉覺,而同理心則是一種理解并分他人經歷和覺。這兩個概念聽起來非常相似,但卻給人帶來完全不同的。同心使人到距離,仿佛被從高高的上方向下注視著,手足無措又無所適從。只得聳一聳肩,將自己的不幸和痛苦假裝不在意地輕輕彈去。而同理心則把人地連在一起,仿佛面前泰山頂般的不幸終于被人看見了,痛苦隨著每一次呼吸而一點點減輕。同心是努力將自己從對方這令人不適的回答中解救出來,而同理心則是聯系自己的過去經歷,努力將自己推到對方的境中,對方的無助。

然而,怎樣才能做到得而充滿關懷的回應呢?這是一個復雜的問題。當面對著一個癌癥患者,一個抑郁癥患者,一個正在為死去的寵哀悼的孩子,一個正經歷著一種你無法想象、無法理解、更無法的痛苦的人時,同理心的定義顯得蒼白無力。從前我總認為,別人對我的回應只是他人的冷漠,可當我聽著一個抑郁癥的孩在我面前聲淚俱下時,我才恍然發現,我所認為的冷漠,有時或許只是無措。這讓我不捫心自問,到底怎樣才能對他人的不幸和痛苦表達得而充滿關懷的回應呢?

直到我遇見了一位老師,我才找到了答案。和別人不一樣,在聽完我對自己的況艱難的介紹后,他沒有說話,只是用他微微潤發紅的眼睛凝重地注視著我。他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他的不適和難過,辦公室的每一張桌椅,每一本書,每一支筆都靜靜籠罩在凝重的沉默里。但不知為何,在這抑的氣氛中,我卻覺得松快了,仿佛看著久久囚在心中的暴風雨,被忽地放了出來,在空曠的田野上,聽著它怒吼,看著它撕咬,奔跑,直到累了,倦了,直到漸漸散去,隨著金紅的余暉消失在遙遠的天邊。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
我明白了,也許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,也許我們并不總是能,也許在那令人不適的一刻我們做不到設地,推己及人,但請你不要說抱歉,如果你不知道要說什麼,就請什麼也不要說。沉默的這一刻是不適的,但對他人痛苦的知本就應該是不適的。靜靜的接和尊重這一刻的不適,便是對對方最得而充滿關懷的同理心了。同理心的力量在于關懷,它遠勝過簡單的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