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19號,鄭爽代孕棄養事件發酵第二天,王述在朋友面前表示并不擔心自己正在進行的代孕事宜。與鄭爽事件相關的是國代孕機構,而王述選擇的是國地下代孕機構,關注度相對較低。作為一名男同者,王述已經花費了三年時間來尋求代孕的方式。2017年,32歲的王述第一次產生了想要孩子的念頭。然而,他在同的朋友中,除了反對就是反對。面對這些反對意見,王述整理了大家提出的問題,列了一個思維導圖,包括孩子的媽媽問題、孩子長大后的問題以及孩子不接自己份的問題。看到這些的問題,王述的擔憂反而消失了。他相信社會對同的包容度會越來越大。對于代孕,他認為,“爸爸費了很多的力和財力,就是為了得到你”,這個回答對于孩子來說是足夠有說服力的。于是,他開始調研代孕機構。他面臨的第一個選擇是國外機構還是國地下機構。他排除了前者,因為混份會給孩子的長帶來不便。盡管如此,王述還是參加了一個由Blued平臺舉辦的代孕項目“藍寶貝”的演講。Blued是一款國的同件,王述在2014年就注冊了賬號。在一個月的時間里,他連續去聽了三、四次演講,以便快速了解相關服務。他發現,不同地區的卵子提供方的價格差異令他吃驚,浮范圍從5萬到50萬不等,定價沒有明確依據,參考因素包括卵子提供方的外貌、學歷、材、工作和健康狀況等。由于很多人聽說了王述的需求,代孕機構紛紛上門找他。經過實地參觀了5家代孕機構后,王述最終選擇了廣州的一個機構,簽約代孕價格為90萬元,卵子提供方的費用需要額外支付。在合同生效后,他需要先支付2萬元的定金,隨后據完的階段支付相應的費用。王述形容自己為了該機構的vip客戶。代孕機構據客戶需求設定不同等級,價格隨需求增加而增加:40萬元可以獲得一個寶寶;60萬元可以進行基因檢測篩查300種疾病;90萬元可以選擇別、屬相、星座和雙胞胎。這種生意改變了孕育的自然屬,就像AI定制一樣,你愿意投本越高,所得的質量也越好。作為vip客戶,王述還特權,一旦過程中出現紕,他可以要求重新開始。每一步推進,王述都與男朋友同步通進展。他放棄了在北京購房換車的計劃,用兩年時間攢下了將近兩百萬元,為迎接新的生命做準備。地下代孕產業給帶來了一個新的標簽,“卵妹”。這個新名詞指的是在代孕過程中提供卵子的。卵妹由第三方中介提供,中介與代孕機構形合作關系。代孕機構在為王述等客戶提供服務時,會配備一個代理人和七八人的團隊。2018年4月,王述收到了代理人發來的第一份卵妹的電子簡歷。每一份簡歷的前幾頁都是照片,后面是文字資料。外貌是王述的首要選擇標準。他每天收到十幾份簡歷,卵妹的年齡在22歲到25歲之間,籍貫、高、重、學歷、型和家族病史等信息都有詳細列出。看了三四十份簡歷后,王述終于選擇了一個人。接下來的步驟是視頻聊天。為了確保相貌的相對真實,他們選擇了微信視頻聊天。為了避免卵妹被王述截走,導致中介費泡湯,雙方的微信賬號都是卵子提供方新注冊的。視頻過程中,王述、代理人、卵妹和卵子提供方四方同時參與,但止提及賣卵的原因和價格。王述提到兩次,但都被卵子提供方打斷了。然而,事并沒有順利進行。第一個孩乘飛機到廣州后,進行檢查才發現自己沒有左側卵巢,所以提供的卵子數量有限,只能更換。第二個孩因為服用抗抑郁藥被代理人發現,再次中止。直到2019年2月,王述終于見到了第六位確定的孩,功提供了卵子。代理人提出要幫他們合影,但為了避免給對方帶來麻煩,王述拒絕了。此時,他已經等了將近一年才收到這些資料。王述很快向中介支付了13萬元。當子和卵子結合形胚胎時,他已經支付了40萬元,接近一半的費用。王述屬豬,他希自己的雙胞胎男寶寶在2019年與他同屬一個屬相。然而,事并沒有按照他的計劃進行。挑選母并不是王述原本意愿參與的步驟。與卵子相比,很多客戶并不太關心代孕者的外貌和材等外在條件,只要子宮狀態健康即可。王述了解到,目前國的代孕者年齡普遍在30歲以上,比卵子提供者年齡更大。如果一切順利,胚胎進后,只需要7個月,王述就能得到寶寶。然而,在確定了母后,王述和代理人先后拒絕了兩位代孕者。王述慶幸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,因為如果寶寶在2020年出生,他自的工作和經濟力也會增加,孩子未必能得到好的照顧。從胚胎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兩年的時間。王述用胚胎可以無限冷凍來安自己。2001年,我國施行了《人類輔助生管理辦法》,明確規定人類輔助生的應用應當在醫療機構中進行,以醫療為目的,并符合國家計劃生育政策、倫理原則和有關法律規定。止以任何形式買賣配子、合子和胚胎。醫療機構和醫務人員不得實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。換句話說,代孕在我國是非法的。由于缺乏法律保護,除了代孕者和卵子提供者,還有一些新生兒因代孕而牽涉其中,他們的權益也無法得到保障。王述并不是不知道這些。在委托代孕之前,他曾咨詢過中國兒福利和收養中心的工作人員,對方告訴他,同份會使他的領養申請更加復雜,功率較低。這是他預料中的結果。他的一位德國朋友因相同的份問題最終選擇國領養孩子。所以他問自己,“為什麼不干脆養自己的孩子呢?”他也聽說過代孕“流水線”上的問題。例如,代孕機構提到有孩子出生后被客戶棄養的況。然而,對擁有自己孩子的最終倒了這些憂。他保持樂觀的態度。他打算在雙胞胎寶寶出生后,向父母出柜。他還和男朋友一起去附近的商場,統計國產和進口的價格,從各個方面計算養育兩個寶寶可能產生的開銷。以五歲為節點,他得出結論,自己負擔得起。當然,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順利收到定制的寶寶。在北京,王述過著不錯的生活。銷售工作使他年薪百萬。此外,他還是網絡紅人,在微博上有20多萬,在抖音上有40多萬,他的短視頻播放量甚至達到了300多萬。他設想代孕寶寶會讓他的生活更好。事實上,地下代孕方面經常有新聞報道。有些手在條件簡陋的民宅里進行,代孕媽媽們被囚一般管理,甚至有人因為懷著雙胞胎早產,但中介和客戶拒絕支付醫療費用。從本上說,當生育能力變商品時,無論是代孕者、卵子提供者還是購買者,他們的權益都無法得到保障。這其中存在著一套剝削價值的邏輯,也存在著對嬰兒人權的威脅。很有人能為最終的益者。然而,王述似乎并不認為這些“不幸”會降臨到自己上。(應訪者要求,王述為化名。)圖片來源于網絡,侵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