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姐親口向我講述了的生活經歷。表示,這輩子再也不能依靠男人了。的親父將當作給弟弟換彩禮的搖錢樹,而的丈夫則把當作不用花錢卻能陪睡的保姆。他們結婚26年來一直是AA制,即使是在死了的況下,丈夫也不會掏錢。劉姐說這些話時,角上還掛著微笑,似乎對此毫不在意。

劉姐是我們業的保潔大姐,非常豁達和大方,喜歡說笑。從保安到業管家,每個人都喜歡。看著花白的頭發和爽朗的笑容,別人可能會以為是退休后找點事打發時間。然而,沒人能想到劉姐今年才50歲,而的前半生過得非常艱難。劉姐是家里中間的孩子,的姐姐和弟弟都比重視,更別說是個孩了。到了應該找婆家的年紀,的家人只在意找個彩禮多的,而不考慮對方的品質。劉姐的丈夫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他接替了父親的工作為了一個工人。那時候,工人的地位非常高,劉姐嫁給他被認為是攀高了。然而,婆家卻希劉姐伺候全家,而且理所應當地拿了彩禮。劉姐在家里地位非常低下,一旦和丈夫有點爭執,丈夫就會嘲笑:“別忘了你是我買來的。”

過了一年,劉姐的兒出生了。那時候計劃生育政策已經實施,丈夫怪罪害自己絕后,整天對兒都臉不好。他賺了錢只管自己喝酒,最多給家里一點買米錢。劉姐說:“他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,我多吃一粒米他都要生氣,怪我吃了他的白飯。”劉姐別無選擇,只能背著襁褓里的兒做點糊紙盒的手工活來勉強維持生活。兒出生的第二年,也就是1998年,劉姐的丈夫下崗了,這下劉姐連買米錢都拿不到了。劉姐的丈夫做零工掙了一些錢,卻從不給家里拿,劉姐向他要錢時,他反而責備:“你連兒子都沒給我生,還好意思問我要錢?”劉姐在娘家和婆家都沒有依靠,只能忍氣吞聲。起初,背著兒蹬三車掙錢,后來做過送貨員,像個男人一樣搬運貨,還學習中醫推拿。然而,久而久之,累垮了,得了急胰腺炎,當時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,陷昏迷,可的丈夫卻沒有去看一次。劉姐只能一點一點攢錢,將兒養大并供上了大學。

我問劉姐為什麼不離婚,笑著說:“傻姑娘,我離婚做什麼?離婚了我再找一個,如果他給我兒委屈怎麼辦?如果我不再找一個,我租房子要花錢嗎?盡管這個爸爸是個廢,但至能擔點名頭,讓人不能欺負我們母倆。他把我當免費的保姆,我也把他當不要錢的保鏢!”劉姐說,早就有所準備,一直在養老保險,現在兒工作了,可以輕松地做保潔工作。將來有了退休金,也不會給兒增加負擔。劉姐自豪地告訴我:“前年那個廢得了急腎炎住院,打電話向我要手費,我告訴他,你有錢就治,沒錢就拔管吧!我才不會給他花一分錢!”劉姐的兒勸離婚,但拒絕了。說:“我懂法律,我兒將來肯定得贍養那個廢,我必須看住他,不能讓他給我兒添麻煩。萬一他將來得了重病,我兒不給他治療也說不過去,到時候我就替他做主不治了!年輕的時候他沒有履行當父親的責任,老了想兒的好?我看他是做夢!”現在,劉姐每天都充滿干勁,像一名戰士一樣,全心全意地維護兒的穩定生活,不讓任何人打擾。似乎只要兒在邊,就永遠不會被擊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