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姐妹之間的和諧共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話題。在父母走后,剩下的兄弟姐妹之間能夠和諧共,一家子能時常一起聚餐、打牌、有說有笑的家庭,其實一直都是有人甘愿吃虧換來的。這個吃虧的人,不僅要默默吃虧,即使了再大委屈,也不能說出來,更不能發泄,只有這樣才能換來兄弟姐妹之間的和諧關系。反之,一旦吃虧的人不想忍,選擇計較和不想吃虧時,那麼這個大家庭肯定會搞得四分五裂。
說起這種況,我老家鄰居強哥家的況就是個很好的案例。我鄰居強哥家是我們村的大家庭,他父母我叔公叔婆,一共生下強哥6兄弟姐妹,強哥是老二,其他分別是大姐、三妹、四弟五弟和六妹。在很多鄰里眼里,叔公家這個大家庭,就是個典型的幸福家庭代表,因為每到過年過節,或者一些特別的日子,他們家都是最熱鬧的。每到那些時候,叔公叔婆就會吆喝六個子回來齊聚一堂。一大家子熱鬧哄哄的,打牌、放煙花、喝酒、嘮嗑等等。以前看著他們家燈火輝煌,熱鬧聲一片,我就特別羨慕他們這樣的家庭環境,因為我家就兩姐弟,姐姐遠嫁,平時過年過節都沒有這般熱鬧過。
10年前,叔公叔婆陸續去世后,他們家雖然了老人當家,但過年過節還是像往日的熱鬧。因為老人走后,守在農村的老二強哥,就接起了父母的擔子,了這個大家庭的“家長”。每到這四個節日,春節、清明、中秋、重,他都會召集其他兄弟姐妹回家,就像父母還在世一樣,強哥承包了父母過去的所有。就比如過年,強哥年年都會在臘月頭,訂好一頭豬,用來做臘臘腸,殺好八九只鴨做臘鴨,每到這時候他們家三樓臺,總是滿滿當當的臘味。強嫂也沒閑著,會早早種好一菜園子的蔬菜,還會養好幾十只鴨,就等著過年其他五兄弟姐妹回來吃。然后,夫妻倆還會打掃好家里的所有房間,各種洗洗曬曬,一忙活起來,每快到過年,強哥強嫂就會為村子里最忙的。而他們這樣忙的結果,也會換來過年期間的很多歡樂,他們六兄弟姐妹齊聚一堂,雖然很短暫,也相聚個三四天,但很是熱鬧的。每餐吃起飯來,得兩張半的桌子才夠坐。一到晚上,大人不是打牌,就是喝酒斗酒,而小孩呢,就在門口放煙花竹。看著老人走了,他們一大家子還能如此和諧歡樂,大家都非常羨慕他們,覺得這才是幸福的一家子。
然而,三年前開始,我連續好幾個節日回老家去過節,卻發現強哥家不再熱鬧了。那些兄弟姐妹雖然都在同個城市,相隔最遠也就幾十公里,但沒在湊齊過。尤其是強哥的兩個弟弟,不知怎麼回事的,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面了,平時見得最多的就是強哥的姐姐或妹妹。就像去年的中秋,按照慣例強哥家本來會像過年一樣,門口停滿五六輛汽車,家里嘰嘰喳喳地住滿一堆人的,結果去年他們家卻冷清得很,只有住在鎮上的大姐來了強哥家吃了午飯,就沒人了。中秋那晚,他們家門口也就強哥夫妻倆和兒“接月”(祭拜和賞月),沒了往日烏泱泱的一二十口人在門口“接月”的熱鬧場景。
當時我也沒去了解,覺得可能他的兄弟姐妹都沒空吧。前不久,進臘月的第一個周末,我回老家給堂叔伯們送臘腸,卻發現強哥家也沒有往年那種“年味”了。像過去在這個時候,他們家樓頂,不是曬臘腸臘,就是曬咸菜蘿卜干啥的,如今啥也沒有,就門口曬著幾串臘腸臘。走去強嫂的菜園子,本想蹭一把青菜來吃的,發現強嫂也沒種很多蔬菜,比過去了一大半。而且他們后院的舍里,養的鴨也了。看到這些變化,我就很好奇跟左鄰右舍打探了一番。這不問不知道,一問卻讓我知道了,強哥夫妻倆這些年的辛酸和憋屈。
原來叔公叔婆去世后,這個大家庭的和諧幸福,都是強哥夫妻倆默默吃虧換來的。每到過年過節 ,他們家看似很熱鬧,但強哥強嫂卻是痛苦的,因為這時候的他們要像保姆一樣,伺候兄弟姐妹在家的吃喝住行。過節前,他們夫妻倆早早就要為過節奔忙,打掃衛生,準備過節食材;而過節時,要招呼一大家子,整天大半時間都在廚房里忙活,畢竟準備一二十號人的飯菜真不容易。過節后,兄弟姐妹走的時候,又要給他們送禮,那些兄弟姐妹來的時候,是空的車,走的時候永遠是滿載而歸的。強哥家到那時候,就像被“土匪”洗劫了一樣,忙活快一個月,用一頭豬做的臘腸臘家里保存的咸菜、蛋、種的蔬菜瓜果,養的鴨等等,都會被兄弟姐妹順走。以前父母剛走的那頭幾年,強哥還能收到其他兄弟姐妹的大紅包。而這好幾年來,那些兄弟姐妹好像習慣了強哥強嫂的默默付出,紅包越來越小,甚至不給,而離開家的時候,他們帶走的東西,卻越拿越多。但就算這樣,強哥強嫂卻沒有因此抱怨什麼,依舊一直經營這個大家庭。
可強哥強嫂這種默默為這個家吃的虧,并沒有得到其他兄弟姐妹的恩,反而有些還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。就比如說強哥的兩個弟弟,總認為強哥獲得了家里的所有土地,房子也常年強哥一家子住,所以他們認為強哥就得這樣好好款待他們。每次他們拖家帶口回來,只知道吃喝打牌,家里的一切事務都不幫忙,兩個弟媳更是沒下過廚房幫過一點忙,就連擺碗筷都懶。每次回來,他們是玩到半夜,睡到中午。而強哥強嫂是早上忙到晚上,而晚上要睡覺了卻要被一幫人打牌給吵著。其他三姐妹,除了強哥的大姐會幫忙以外,強哥的兩個妹妹也是跟弟媳差不多,十指不沾春水。
三年前的一次過年,強嫂因勞過度,腰椎間盤突出,年初二就住院后。強哥就表示過年過節,其他人也要幫忙做飯做家務了。也從那次開始,強哥強嫂雖然還會繼續招待兄弟姐妹,但沒了往日的熱。準備回禮也越來越,過節也越來越隨便。就這樣,沒了往日的用心照料,他的兄弟姐妹漸漸也很回來了。去年夏季,強哥家的和諧家庭因為一場利益糾紛,而徹底崩盤。當時強哥的一塊果園被征收建高架橋,獲得了4萬多補償,原本這果園早在20多年就分給強哥名下了,按理這補償款也是強哥應得的。結果另外兩兄弟卻要強哥把這錢拿來出來,給父母做“紀念亭”,強哥沒同意,他們三兄弟就此爭吵了起來。兩個弟弟認為強哥很自私,說這原本是父母的土地,父母走后也是三兄弟的,不能說劃分到誰名下就是誰的。做大姐的永遠不會出來吵,而另外兩個做妹妹的,對于給父母做紀念亭這件事,們也不想出錢,就站在兩個弟弟那邊,要強哥出大頭,至要把那4萬元用到建紀念亭上。就這樣,一番大吵過后,強哥強嫂的也是心寒至極,認為他們過去默默付出了這麼多,去維系這個大家庭,沒得到恩,還被斤斤計較。最后強哥就死守著那筆錢就是不拿出來,而他們六姐弟,除了大姐,其他人也跟強哥翻了臉。
如今過去半年多了,叔公叔婆的紀念亭也一直耽擱沒有建,而快過年了,強哥也表示不再接納其他人來家里了。就這樣,一個熱鬧又和諧的大家庭,從此變得冷清起來。所以說,父母走后才會發現,兄弟姐妹之間還能繼續和諧共,往往都是需要有人甘愿吃虧,才能維系下去的。而沒人愿意付出和吃虧,那麼兄弟姐妹之間就會互相計較,大家都不想吃虧,然后這個家在沒有父母和吃虧人的維系下,就會分崩離析,各自為了各自的利益而變得無。真心希那些父母走后,兄弟姐妹還能和諧共的大家庭,一定要好好恩那位在默默吃虧不說的人,沒有他的付出和寬容,這個大家庭真的不會這麼和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