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人為什麼如此熱衷于賭博?這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。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里,墻上沒有鐘表,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。幾年前,金立手機的老板在海外賭博中損失慘重,導致銀行債權危機、員工大規模解約、供應商公司票大跌等連鎖反應。這一事件引發了對賭博問題的深思。

中國人對賭博的熱是眾所周知的。在世界各大賭場中,中國人的臉幾乎了VIP的標志。在拉斯維加斯慷慨解囊的賭客中,有八是中國人。而在一些東南亞國家的賭場中,中國人占據了近九的比例。每年都有中國富豪因賭博導致家破人亡,富二代賭博甚至導致父親變賣家產甚至自殺的消息不絕于耳。我曾經見過一個賭球輸了幾個億的大公司老板,被債主追債東躲西藏。

中國人的賭博熱不僅僅存在于出國賭博和有錢人之間,而是在國的小城鎮、農村,各種棋牌室都人滿為患。尤其是春節期間,人們從大城市回鄉過年,總喜歡聚在一起賭兩把。可以毫不夸張地說,賭博已經為中國農村的第一大娛樂項目。各種與賭博相關的產業在農村蓬發展,而賭博已經為農村離婚問題的重要原因。賭博的泛濫促使我們思考一個問題:中國人為什麼如此熱衷于賭博?中國的制度、文化和經濟發展中,有哪些因素導致了這種問題的出現?

談到“這一代的中國人與其他國家的人有何不同?”這個問題,首先需要從中國的經濟發展中尋找原因。因為中國近三四十年的經濟發展速度和水平是全球罕見的。在上世紀70年代,我們還是全世界最貧窮的國家之一,而到了2010年代,我們已經是按購買力平價計算的全球第一大GDP國家。可以說,近三四十年來,不僅是富豪階層,每個階層都比上一代人更富有。這種全社會的突如其來的財富增加給各個階層帶來了全新的挑戰。

換句話說,大部分人的記憶和祖輩的經驗中,只有“如何做一個窮人”的經歷,而沒有“如何做一個有錢人”的經驗。特別是對于那些白手起家、從底層斗起來的富二代來說,因為他們年時最缺乏的就是金錢,所以他們誤以為給孩子更多的錢就是給他們最好的東西。他們中很多人的孩子學習績差,考不上國的好學校,于是就送孩子出國留學,給他們買別墅、買跑車,給他們花天酒地的零花錢,以為這樣孩子就能在國外取得功。然而,很多富二代最終為了醉生夢死的廢。即使沒有變,那些在國外接過教育的富二代,也很愿意回國接父親的班,做眼中的臟活累活,為剝削工人的資本家。他們中的一些爭氣者更向往在大城市高檔寫字樓里的中產階級“白領”工作,而對于“接老爸班為土老板”這樣的事嗤之以鼻。

這導致了一個普遍的問題,就是中國的白手起家的富一代,他們中的很多人的產業在他們老去時就終止了。以上只是一個例子,說明“中國的許多富人還沒有學會如何做有錢人”,也說明他們的神水平還無法與他們的財富相匹配。然而,貧窮的人也不應過早地高興。中國的很多普通人也沒有學過“如何做有一點兒錢的人”,也無法與他們那一點點財富相匹配。因為他們就像那些慣壞了第二代的土豪一樣,一有點錢就開始揮霍,無法抑制對想象中的“上流社會”的追求。在很多普通人眼中,上流社會的人普遍懂得彈鋼琴,用刀叉優雅地吃法餐,品嘗波爾多紅酒,欣賞古典繪畫大師的作品,懂得復雜的拉丁文法以及芭蕾舞劇。因此,他們紛紛送孩子去學鋼琴、學芭蕾舞、學西洋繪畫。可以說,他們仿效“上等人”的所作所為,以為自己已經躋上流社會。就像19世紀英國的窮人用已經倒掉的茶葉泡水喝,仿佛自己也能喝到茶一樣。中產階級都有這種追求,而那些尚未培養出中產階級品味和行事方式的社會階層,他們的財富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
最近幾十年,中國到在大興土木。每一次征地,都會培養出一大批的拆遷戶。拆遷戶階層是賭博及其他惡習泛濫的重災區。有房產投資經驗的人可能都知道,拆遷戶持有大量房產的區域,房價往往低于市場平均價。由于賭博等原因,他們中的許多人被迫以低價拋售房產,導致房價下跌。這表明他們的品德和才能并沒有隨著財富的增長而增加。

我們今天討論的是社會階層問題,這是幾乎每個階層都面臨的普遍問題。正如山東話拉丁說唱音樂《我賺錢了》的歌詞所說:“我賺錢了賺錢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”。這就是對“中國人為什麼如此熱衷于賭博?”這個問題的第一個答案:因為我們的財富來得太快,以至于我們還沒有時間去學會如何做一個有錢人。雖然我們有了錢,但我們的神水平還沒有趕上我們的財富。這種不匹配會導致我們的財富來得快,去得也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