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春夏之,104人聚在一起,酒興沖沖,盡吐槽。這種職場現象有點像寫字樓里的員工發泄間,把老板形象當沙包,用來打擊出氣。榮春沒說話,青柳覺得他不想聽下去,揮手截住了大家的話頭。肖進借機去拿啤酒,再也沒回來。作為年長者和領導的榮春不方便像大家一樣說別人的不好,更不能批評同事。他看到青柳制止了大家,咳嗽一聲,放下了筷子。大家靜下來,等待榮春的發言。他頓了頓,開始說:“現在傳的日子都不好過,像我們這種最基層的縣級融中心也是在艱難的探索跋涉。不僅我們如此,省級市級也有他們的許多困難。我們小地方回旋余地又小,資源、市場窄,人才更,考公務員考事業又考走了一些,外面的大、社會上的新、影視制作機構又招走了一些。往后的路怎麼走,走什麼樣的模式,誰也沒個數。有人說要回到計劃經濟模式里的全額包養模式,有人說要保持大眾特有質,到底有沒有第三種模式,反正上下求索吧。”對于大家吐槽的“某人”,榮春也站在客觀立場上替他們說了些公道的話。他說,仇書記雖然年紀不大,但已是老資格的政工干部了,在市級機關和鄉鎮多個崗位上擔任過領導,到《倉城日報》任職時,組織部門安排為副職中排名第一的副書記、副社長,明擺著是要等報社一把手退休后接班的,誰也沒想到要統一立融中心,而且又安排齊部長過來,也就只能繼續當副職。對于領導干部來說,錯過了一個機會,就很有可能錯過一生,因為機遇是一趟單向列車,不可能往回開的。就像大家乘擁的公共汽車一樣,如果你運氣好,你站在一個位子旁邊,那個位子上的人沒兩站就下車了,你就能坐到位子上去。如果你運氣不好,你站在一個位子旁,而位子上的人要坐到終點站,那你也就只能一路站下去了。再說錢主任,他原先在青島的國家級航海研究所的試驗船上擔任電臺臺長,父母年紀大了,又不肯隨他到青島生活,他隨船出海短的幾十天,長的要幾個月,他怕家里萬一有點事就憾了,作為獨子的他只得申請調回了倉城。他原先的行政級別是副職干部,回倉城就連降了二級,有關方面看他當過電臺臺長,就安排他到廣播電視臺來當副臺長,雖說他懂電臺技,可此電臺非那電臺。他去找上級說,被領導教育了一通,說你當好革命的螺釘吧,是金子在哪兒都可以發